几叶之秋

人呐,往黑暗的地方看得多了,觉得世界都是黑暗,背着光明自己也会沦陷进去…
可他们不知道,真正在黑暗里的人,对着一线光明伸着渴望的手…
世界本就是有光明和黑暗的.

【曦澄】腊琅花开 叁

   在此先祝蓝大生辰快乐
    生辰快乐
生辰快乐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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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两声扣门响动,开门便见蓝曦臣站在门外笑得让人如沐春风“江宗主,在下正要去市集,是否要同去……”
     蓝曦臣心情看着不错,相反于自己梦醒后的失落,这人看起来却更精神了,比起在村庄里初见时他那掩不住的消沉迷茫,眼前的蓝曦臣像是回到了过去的的模样一般,还是那风姿绰约温文儒雅的泽芜君.
   让他又想起一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难道来了这还有什么值得他喜的?
     集市倒与他们的世界无异多少,只是摆卖的东西总是未曾见过的,行至半路还能看见露着两条大白腿穿短裙的少女举着一块板子蹦蹦跳跳的跑过,两人只是撇了一眼,出于本能中的非礼勿视,同时逃一般的走了
   那边的少女倒是突然一顿,眼睛眨巴两下便撒开腿追上去“帅哥,帅哥等等……合个影再走啊喂”
    镜花倒是即时拦住了她的去路,递上一套衣服“我才转个身就没影了,入乡随俗,快把衣服换了……姑娘可都吓跑不少人了”
    少女一撇嘴“你们古代人就是麻烦,大热天还不许穿短裙了”.
     除去刚刚的少女,也再没什么让他们觉得尴尬的事,闲悠悠的晃起来,本来两人本意都是出门散心,如今已知这太镜墟不是什么不好的地方,又知道过几日就能回去,倒安心下来做回游人了.
      江澄暗搓搓趁蓝曦臣不注意的买了几个小玩意装入自己的乾坤袋中,行了一段路看见了挂着酒字旗的小楼,便迈步往那去,又想起蓝曦臣还在自己身后,而他蓝家向来禁酒…不叫又未免失礼了.
     蓝曦臣正站在一个鞋摊前出神,江澄远远的撇了一眼,发现他正盯着一双厚底的鞋看得出神,眼里又是那一份不可言说的深沉,想来又是见物思人.
    江澄两手背后不再看他,自己径直往那酒楼去.
    人总是如此的,还在时没能保住,人没了才会靠这些东西以慰内心,求个心安理得,江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慢慢呼出,苦笑着想自己以前也是这般盯着东西露出那样的表情吗?
    只是那陈情终究是还回去了,他魏无羡回来了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如今的他是蓝忘机的魏婴了.
     跟店家要了两坛酒就坐到了阁楼上,望着街道上散稀的人,人不管到了什么地方都一样,酒的味道也一样,都是那火辣着喉咙求着一味上头的东西.
     蓝曦臣似乎是看到了他在楼上独饮,便也上来了,他来的时候桌上已经空了不少酒坛了,江澄连说话都带着摇摇晃晃的感觉,他支起一只腿靠在栏座上,左手提着酒坛,右手搭在膝盖上挑了挑眉开口就问“蓝宗主方才是看了什么,瞧得这般入神,如今是看够了?何不再多看会儿,反正他们也还没收摊呢”
    “那江宗主又为何在此借酒浇愁”
      蓝曦臣只是在一旁的位置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似乎是知道江澄的惊奇,他手执酒杯淡淡一笑略带了几分苦涩“他们都是喜酒之人,多次集聚,虽然酒量抵不上大哥三分,但还是能喝些的只是那时闹了不少笑话”自己初碰酒最后的失态让阿瑶调侃了不知多少回,后喝得次数多了也便不会像忘机那般一杯倒了.
     “如今只你我二人,你若是喝醉了 我可不会像你那好兄弟般的照顾你”江澄收回那份视线扬头继续喝酒.
     蓝曦臣摇摇头“醉不了”.
      江澄是经常喝的,倒也不是借酒浇愁,只是单纯的想喝了,想要靠酒刺激或消磨些什么东西,比如斗志 比如回忆,身边又没有人唠叨索性就喝个痛快,舒坦了身心睡他个日上三竿也无人敢多言.
       不过酒喝多了,却是会影响神智的,所以即便是酒量好的江澄也是带着那醉意的脑袋开口说了蓝曦臣.
     “蓝宗主,死去的人是回不来的,但还活着的人却必须要好好活下去”
     “人若心死,活着亦如死物…”说起这话蓝曦臣仰头又是一杯酒入腹.
      “呵……聂宗主之死,并非你之过,金光瑶之死亦非你之错,何苦要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江澄摇摇酒坛子,竟再倒不出一滴来,顿时不满的站起来,左右张望一番也没找到自己到底想干嘛,那分明是醉了有些神智不清的模样“我倒不知蓝宗主连在揽责的事上也是高人一等的”.
     “江宗主不必多劝,事到如今”蓝曦臣的头低垂着,那张还看的脸上尽是落寞委屈,随即又苦笑一声“本是我对不起他们……”.
   江澄啧了一声略带不满的撇过脸,他最是见不得蓝曦臣这副样子,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在那条死胡同里自我摧残.
     “对了”蓝曦臣似乎是想到什么突然站起来,看着外面的天色渐入黄昏便焦急了起来.
    “方才买了三弟最喜欢的棋谱,还有大哥说要商谈给怀桑的礼物…才与他们约好了天黑再聚的……”说着就要往外走,却听见身后砰的一声,他猛然竟是那边喝酒上了头的江澄挺直倒地了.

   
      醉酒后的头疼欲裂,江澄半睡半醒中举起自己酸软的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好像那样能让自己舒服些,他还不停的敲自己脑袋的时候一只手抓着他把手压了下去.
     “阿澄,头疼也不是你这么弄的”迷迷糊糊之中又听到了江厌离的声音.
     又是梦吗?又能见到阿姐了.
     去他的不能贪恋,他如今只想见去那再见不到的人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却又因为突入的光感到强烈的不适皱起了眉头,偏头便看到了床榻边坐着的江厌离.
     “阿姐,我头疼”酒后的嗓子干哑.
      “谁让你昨天非得和子轩拼酒,真把自己当酒神了?现在知道后悔了吧”江厌离伸手将他扶起靠在床头, 让他缓和了些才把温度正好的醒酒汤递给他“慢点喝”.
     “姐夫呢”一勺一勺的喝着江厌离亲手做的汤,也不知是真的效用快还是心里作用,他果然不觉得头疼了.
     “他醉得比你沉,现在还没醒呢”
      “我就说他喝不过我吧,才那么些酒就趴下了…论喝酒也只有魏无羡那家伙能和我拼上一拼了”话语中带上了一副胜利者的得意,却被江厌离敲了下脑袋“瞧你得意的样…”
     “阿爹阿娘晚上就回来了,你可做好准备了”
   “什么准备?”
    “还能有什么准备,你和汝阳王小姐相亲告吹之事…阿娘是看好那王小姐的,这次不成你铁定要挨骂了”
    江澄一脸不满“你瞧她浓妆艳抹的故作柔弱模样,我可是见过她和那张家的女修为了抢个香囊大打出手的…还想骗我?”
    “不是你说要求温婉贤淑的女子吗?”
     “那也不要那惺惺作态的”.
      “就你会说,你那一套要求在玄门百家里怕是找不出几个来,你又是那不懂风花雪月的人”江厌离一想到女修们暗谈自家弟弟只适合远观欣赏不能深交之类的话,她叹气摇头“难啊”.
      “反正我又不急”江澄偏头嘀咕着.
    
      几日下来依旧处理着宗门内务,江厌离倒是时常来看他,那日接到消息便亲自去码接那退了家主之位后四处游历夜猎的江枫眠夫妇.
     船还未到,想是自己去的早了,在码头边来回踱步,举头见夕阳晚后天边晕染上了红霞,山头那边已有半月探出,那月亮旁的星星更为耀眼.
     都说月明星稀,何故这天却是星星比月亮还亮呢,江摸摩挲着指尖疑惑的看着那星月.
    “宗主,老爷和夫人的船到了”一个门生遥指那天湖一线那边缓缓而来的船只.
   “嗯” 江澄只觉心安笑着点头,笔直的站在那等着船只靠近.
     待那船只一靠岸,踏板一落,看着江枫眠和虞紫鸢下船而来,江澄立马上前行了一礼“阿爹,阿娘”
   “回家的路又不是不认识,何须你来接”江枫眠看着他,虽是这么说脸上却多是欣慰“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江澄正想回话,那边的虞夫人便说话了“辛苦什么,身为一宗之主,要做的事都是他的本分…”冷着脸的从一旁走过看都不看他一眼.
     “阿娘又生我气了……”
     江枫眠凑近悄悄的和他说了一句“夜猎遇见不少故人,大部分皆是儿孙绕膝,你娘是担心你呢……”然后又恢复自己温润的模样,拍拍他的肩膀后也跟上了自家夫人回了莲花坞.
     行至大门外见枯树开花.
     行至廊道上见鲤鱼掉落路前.
     到校场的时候又见白凤绕杆飞,一路见着这些的江澄不禁皱了眉头,他注意了一下旁人却都是对这些毫无知觉的,似乎只有自己能见.
     行至莲湖附近时,他瞥了一眼水中倒影顿时不解,自己穿的明明是他江家宗主的服饰,但水里的自己却是墨底长衫,暗紫的宽袍外衣.
    脑海里似乎隐约闪过一些画面,有魏无羡有金凌……还有递给自己衣物的蓝曦臣.
    那是些什么事情呢.
   明明还在疑惑不解中,却听到虞夫人一声低吼“江澄,你在那傻站着看什么呢,难道水里有你道侣不成?”
    他猛的回头,他的阿爹阿娘阿姐,忽略了了陪江厌离回娘家看看的金子轩,他们都站在正堂门前等着他.
     “阿澄,快回来吃饭了”
     “是,这就来”他高兴应声,快步向他们走去.
 
       小院内,江澄的房间里
        听得人翻动身体的声音,那薄被因榻上的主人大幅度翻身的原因掉了些许,坐一旁在榻椅上看书的蓝曦臣顺着声音看去,原本平躺的江澄睡姿不正的翻身面墙,被子也只堪堪盖到了腰上.
     想这江澄酒量虽好,但这一醉酒倒是醉得极沉都睡一夜一天也未见起来.
      蓝曦臣叹了口气起身把掉落的被子拾起给他盖好,瞥见江澄梦中人畜无害的安和模样,许是梦到了什么好的事情,他唇角微掀.
       蓝曦臣早年便江澄与江澄相识,那是年少时在云深求学的江澄.
      他仍记得,在那些年纪稍小总是小怀心思偷懒走神的学子中,江澄是属于极为认真的,似乎是带着一份不愿输弱与他人的羁傲和逞强凡事都想要在众学者中得些正视.
       虽然时常会和魏无羡一同嘻闹,魏无羡做的那些不好的事里都有他的一份,最后一边嫌弃魏无羡丢人,却还是会给他收拾烂摊子,见到谁对魏无羡不好了也是站出来一副要揍人的模样,这一点他和魏无羡倒是相互的.
     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许多事情都不复当年了,江澄后来更是因为受了许多刺激,行事许是有些极端残暴,几经数年,他也变成他人口中敬畏参半的的心狠手辣三毒圣手了,许只有当年的人才会知道和记得,他江澄曾经也是个无忧无虑笑得忘我,在夕阳下和人推攘打闹少年郎.
     想到这蓝曦臣又是无奈一笑,时间和经历总是能改变许多的,二十多年时间改变一个人已是绰绰有余了,眼前的江澄究竟还有几分是自己当初所识他早已不清楚,江澄重振云梦后的二人许多时候都是在一些仙门集会时礼貌一笑,行上一礼打个招呼便没再多的牵扯.
      有些许猛风夹带着窗外的红枫落叶吹入屋内,还有几片落到了榻上,见江澄呢喃着什么将身上的薄被收紧了些,蓝曦臣放下那书,又起身将那木窗关上,又拾去了落在他身上的几片枫叶,想来江澄一时不会醒,那之前备好的醒酒茶也是凉了,如今看他也睡得安稳,便挥袖灭了灯,出了房间.
     月色甚是皎洁,他迈出屋门走向了那月色之下隐约有着烛火摇曳的假山深处.
     高亭内,聂明玦和金光瑶对桌而坐,桌上横着一把七弦琴,聂明玦手执着一杯茶,低头看着正试着拨弄琴弦试音的金光瑶,金光要望见蓝曦臣手执玉箫在月色缓缓而来,起身唤了句“二哥”.
    “二弟,你这次又晚了”
     蓝曦臣原本挂着浅笑的脸上笑得更深了些,迈步上了那台阶.
   “大哥,阿瑶……抱歉,我来晚了”

     镜花楼 
      “楼主,蓝江二位公子皆已入梦,且那江公子已入三重”下人来报时,镜花正在批下面呈上的折子。
     “饶他是仙君魔尊还是修士,来了这地方就没几个不入梦的”放下关于楼中内部采购的单子“凡是有渴望之物的,都会沉迷其中……能不能醒,全看他个人的心性……那二位怎么看可都不像是无欲无求之辈”
    “楼主,不需要唤醒他们吗?若真入了七重梦境”
     “唤什么,你即便是唤醒得了他们的梦,又如何能唤得了他们的心”她举头看向窗外的明月,那雨水飞洒被清风一抚竟是落入了书房里,湿了衣发,她关上门冷声道.
     “若他们宁愿活在那明明是虚幻却让人无法割舍的梦境里,那便永世留在这里,变成太镜墟里的一缕永魂好了”.
    
      他负手站在校场的高台上,下方是正在训练的门生子弟,号令一声高过一声,江澄向来严厉 对门生修练的事一向看得紧,自是不希望江家到了自己手上便不如别的家族的.
      江枫眠虽已退位,但偶尔还得会劝他不能逼得太紧,一如当年那般温和包容,所以大多门生对江澄是敬畏对这位老爷却是敬爱的,因为只有他的话才能让他们得到些休息和喘口气的机会.
    年少时训练总是被阿娘严声厉喝,那时觉得辛苦总想偷懒,却在精神松懈的时候脚边的地上被紫电抽得扬尘,原本酸软得快要坚持不住的手因为害怕又直挺挺的坚持了许久,那时候会在心里小怨阿娘的严厉,却是长大了当了一家之主才深深明白人一个家门的壮大不止靠人数还要靠名望,靠实力.
      湖上的亭子里,四周皆是莲花团叶满湖,置身其中总是能闻到那莲香.
     江枫眠给自己和面前的的江澄倒上一杯清茶“半月后的清谈盛会,我便不去了,现在是你们的时代了…若见了那些老者前辈千万要尊之敬之,莫要因为自己是宗主就将他人看轻”
    “是”江澄坐席前接过茶杯“方才听见阿娘说,你们又要出去游历了?”
    “当年守着江家,身负重任本就鲜少有机会独自出游,如今江家交给了你,我们也才有时间出去”
   “过些天便是家宴,家宴后再走吧,我已邀了阿姐一家前来,想来也是能见到金凌那小子的”
    江枫眠却只是笑笑全然没有要接话的意思,却是想了想才道 “既是家宴,便写封信让阿羡回来吧,许久不见他了……”江枫眠摩挲着杯壁笑得温和“总归是家人”
    “魏婴他……”江澄只觉得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忽觉得头疼了些许,他忍下那份异样又问到“他现在怎么样了?”
    江枫眠对他的反应却是不解,才想说话虞夫人已经走到他们身边坐下“你是不是最近给忙傻了,那小子不是和姑苏的蓝二公子结为道侣了吗?”
    “道侣?”一听这事江澄脑壳越发疼痛,忍不住扶额,只觉得一股恶寒,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壳而出,而那边虞夫人仍是不满“在江家长那么大,到头来却成了别人家的人,道侣还是个男人,真是丢尽了江家的脸……”
    “三娘,阿羡他即求得一人真心向待,便由着他去吧…余生安好便是”江枫眠给她倒了杯茶想安抚他一下,虞夫人一听,心中再气却也不想和江枫眠争执,只好把话头对向江澄“还有你,都而立之年了还不寻思着给江家寻个主母”
    江澄一边按着头,心中只觉得饶是玄门世家,也是脱不了被催促的命运的.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学那魏婴…我就……”看向江澄的虞夫人一愣,江澄压着自己的额,脸上因疼痛还扭曲了些,虞夫人刚才的愤然全无,看着他一直强压疼痛的模样,眼里多了几分心疼焦急的问道“怎么了,哪不舒服”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发觉他异样的江枫眠直接抓过他的手,两指往腕上探了去.
    “最近下人总说你为了处理公务,挑灯到半夜吗,若是实在忙不过来你就叫你爹帮你担一下不好吗?逞那强做什么…就江家又不是只有你一人”
    江澄抬起头,看着因为关心自己而花容失色的母亲,还有那边带着几分自责连连说就是就是的江枫眠,他轻轻一笑“阿爹阿娘,我没事”话一落毕却是两行清泪滑落了下来“我没事,我不累…我能撑得起江家护得住云梦,再不会让你们担心的”.
     “那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你也不嫌丢人?”见他头不疼了还在那边耸动着肩膀哭了起来,夫妻俩相视一眼,挪步到江澄身侧把他抱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却是嘴上厉喝“都当家主的人,让人看了去又指不定嚼什么舌根子,快别哭了”
    “三娘,他想哭就让他哭吧”江枫眠笑着将妻子二人拥得紧了些,江澄却好像是哭得更肆无忌惮了,抓拉着爹娘的肩背哭出了声    湖里的莲花被吹得摇摆如舞,廊庭之上一家人久久相拥.
     云梦的家宴讲究的便是热闹,莲花坞内灯火通明,教场上拼了长长的长席,美酒美食满席,席间欢闹不断,笑声不绝,端酒上菜的人也是来往不得休。
    江澄倒了酒水,敬了父母又敬了姐姐姐夫,望着那一直空着的两个席位,仰头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江厌离和虞夫人在那边谈着些什么,那边的金子轩也放下了那傲气稳着自己酒后的身子听着江枫眠和他说事情.
     江澄却悄然离了席.
     独自一人慢慢穿过来往的交杯的门生,来往的人皆是对他视而不见,江澄回头又望了一眼正堂所在“阿爹,阿娘,阿姐……那边还有金凌,他只有我一个亲人了,他才刚当家主他一个人不行的……还有魏无羡……他已经回来了”
       离了那酒席的喧嚣,行至那莲花湖畔,迎着他云梦的晚风,额前发丝轻动,水中的自己暗紫色的外袍迎风飞舞。
     “梦 该醒了”
      话毕,迈出步子跳入水中。
    

  ————TBC————
 
     明明是蓝大的生辰,但这章却是江家小日常的~
    想把澄澄给蓝大当生贺的事也没赶上,实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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